书之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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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获通知,要求写篇关于读书的文章。还设了期限,附了书目,一如老师布置了作业,首长下达了命令,大有不写不饶、不成不休之势,近来颇有惶惶不可终日感觉,公事忙罢,此事整天萦绕,一时放却不下。

可这话从何说起、文从哪着笔?长了这么大,经历这么多年,书是读了些,也没怎么断过,可要说写哪一本读后之感,还真不易。一来,相当长一段时间里,家中事不说,班上事琐碎繁忙,静心凝气读本大部头的书确有难度;二来,如今电子阅读日盛,碎片化时间中片断性读书渐成习惯和常态。每天一早醒来,或每晚入梦之前,以及日间得个闲时,刷刷朋友圈,点击公众号,似成每日功课。对其中感兴趣些的时政、经济、文史以及与工作业务相关类文章,或细读,或过目,或转发,已是业余生活之组成部分。人的时间和精力有限,纸质书与电子书此消彼长,或时你时我,阶段性阅读各所侧重,也属正常。

或刷屏,或掩卷,纸质书相对买的较前少了些,这是现实,成新常态。


似乎有些日子没去书店买书了。或许是因为网购时兴,购书到底比较方便实惠,虽然少了书店里那种静谧悠然的氛围。书店买书,很少有目的为什么事去选购,多是有时间闲逛时凭兴之所至,有了较大的随意性。

选书,一般是从报刊、书评或微信圈里看到简介、片断或他人评论后,触发兴趣才有目标地去选购。选书先看目录、序言或封皮简介,然后信手翻阅三五处,每处浏览一二页,如能看的进去,或是感了兴趣,自是列入初选;不入法眼者一带而过。同题材或类似的书目,则看出版社哪家,对非小说的文史典籍类,有时还须作横向比较,比如外文或古文翻译,同类同处对比后高下自然立现、直取所选。

书店买书,享受的是一个过程。徜徉书海,巡视检阅,走马赏花,或隔空对话,便觉时间过得很快,从店里一圈周转下来,对照初选的目标书和花费额,反复甄选后,结账装袋,颇有百万军中探囊取物大得斩获之势。

书店选购,沙里淘金,这是曾经,已成习惯。


遇书读书识书,就如遇人知人知心一般,绝对是缘。因为偶遇一本书,便想了解作者这个人,从而去买去读TA所有作品。当年中学读书时,从同学那里见到一本封面破旧但纸页完好的《东周列国故事新编(上册)》,纸质泛黄,文字通俗,叙事动人,书前附有地图,史实严谨。几天功夫一口气读完,但没有下册,意犹未尽。一隔多年之后,刚参加工作不久,单位处理旧书,拣选了一麻袋“囊中之物”,其中恰好就有《东周列国故事新编(下册)》,且无上册,正与早年那本凑齐全版一套。它弟兄两个同年同版,时隔多年,经久岁月,不曾想在我手中“团聚”。书有灵性,一如人有缘分,此中经历,能不令人珍惜?!及至后来,购置了东周新版,以及林汉达所写的《前后汉故事新编》等后续册集。虽斯人已逝,但其作品长存。

或者,因为得遇一本书,心下念念不忘,关注它的后续姊妹篇抑或兄弟版,哪怕经历了几个年头、穿越了数年时光。比如,尼尔·唐纳德·沃尔什的《与神对话》第一卷上世纪九十年代出版时,从书评中看到,从书店里购得,它通过解答许多关于生活与爱、善与恶、金钱和健康的问题,提供一个全新的世界观和人生观,能够让看过的人产生脱胎换骨的感觉。到2016年后续两卷出版后,全部三卷购齐,前后跨度二十年。

又或,因为读彼书启发,而追寻到此书此人,再读此人又爱屋及乌,追读到与其同类同道之人。说到底,是自己作为读者,因为书中文字,与作者及其同道产生了共鸣,或者是在他们的作品和人生经历中,或多或少地捕捉到了自己的影子。当年网络写作初起,夜市书摊儿上购得《明朝那些事儿》,读到王阳明时,原先教科书中的那个模糊人像逐渐立体丰满起来,激发兴趣到书店搜罗其《传习录》《王阳明全集》及其传记。由此及彼,从他再读到李贽,阅读线条不断拉长,像是补习早年落下的历史哲学课一般。凡尔等所著或涉其之书,一并纳入涉猎范围。遇书遇人,一路追踪,经年长伴,不舍不弃,是为书缘。


郑莉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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