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而为人,请带梦前行——读《月亮与六便士》有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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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两周前,终于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周末一口气读完这部传世之作《月亮与六便士》,读后甚是震撼。

《月亮与六便士》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是一位四十岁才学习绘画的证券经纪人,疯狂迷恋上绘画后,放弃优渥的生活,远离了世俗所谓的成功,抛妻弃子去了远方。为了追求艺术的理想,他饱尝贫穷与饥饿的煎熬,忍受着世人的唾骂和指责,极度自私的他祸害了生命中遇到的两位痴情女子,肆意展示自己的冷酷与粗鲁,最终因患麻风病在与世隔绝的塔西提岛惨死,死后其画声名大噪,成为一个自成一格的画家的传奇故事。

合上这本书,想象在孤岛的丛林深处,一位满目疮痍的备受病痛折磨的老人,坐在满墙壁画中,聆听波涛汹涌的颜色,金色是高音,黑色是低音,白色是微风,红色是尖叫,一幕幕画面像电影般在脑海中闪现,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露出不易察觉的幸福的微笑,泯然众人矣。我想没有人会因此心生怜悯,更多的是骇然和敬畏吧。

“满地都是六便士,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。”我们每个人都习惯了带着镣铐跳舞,以至于忘了自由本身的样子。芸芸众生中,我们生活在一个既定的规则和标准下,生命的价值如何,更是由一个普世标准的判断,官位够不够高,房子够不够大,存款够不够多,我们为生活而奔波,为生存而苟且。

站在城市的最高处,看着沉沉的夜幕徐徐落下,璀璨的灯火冉冉升起,熙熙攘攘的人群,抬眼望去,好像羊群。北岛说:“如今我们深夜饮酒,杯子碰在一起,都是梦破碎的声音。”

在我眼里,斯特里克兰德就像一个身穿铠甲的勇士,敢于向命运问道,他摈弃世俗,脱离万物,追求艺术之美,真真实实为自己活着,用一种超越自我的勇气对抗着世界。

他不是选择了梦想,而是被梦想击中,用他自己的话说,“我必须画画,这事根本由不得我,如果一个人掉进了水里,他游泳的本事是好是坏并不重要,要紧的是他得从水里出来,要不他就会淹死。”梦想多么妖冶,多么锋利,人们在惊慌中四处逃窜,逃向功名利禄,或者求功名利禄而不得心生怨恨。“人的每一种身份都是一种自我绑架,唯有失去才能通向自由之途”,他脱下一层又一层衣服,脱离一个又一个身份,在梦想面前赤裸如稚童,真诚像天使。当全世界都在低头寻找六便士,唯有他在心底发出对明月的渴望。

那么说到“月亮”与“六便士”,它们到底代表着什么?“月亮”是那崇高而不可企及的梦想,代表的是那些需要付出一定努力和决断与舍弃,才能达到的理想目标。“六便士”是维持生计的金钱,代表的则是你要去取舍的得失,想要实现理想目标的世俗的阻力,又有多少人只是胆怯的抬头看一眼月亮,又继续低头追逐赖以温饱的六便士?

别人怎么评判成功也许不那么重要,就像作者说的:“我觉得这要取决于你赋予生活的意义,你对社会的要求以及你对个人的要求。”我们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梦想,从出生那一刻起,我们就不断地做加法,年龄在增加,心智在增加,欲望也在增加,而梦想却在不断“增加”中越来越虚幻缥缈,以至都不能确认到底什么是自己的初心。我们就像社会的俘虏,从来不属于自己。每天为应付外面的世界而焦头烂额。但是斯特里克兰德活在他独有的内心世界,外面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,不需要被歌颂、赞美,但也不在意你的贬低与践踏,这一切与他的内心世界相比不值一文。

还记得北大宣传片中那个摘星星的男孩儿吗?他从小的梦想是摘天上的星星。然而这一不切实际的梦想遭到了老师和同学的讥笑,认为他痴人说梦,做永远也实现不了的“美梦”,在现实的胁迫下,他将自己心心念念的天文学专业涂改成务实的经济学专业。

幸运的是,在大学里,他偷偷溜去如饥似渴般旁听天文学专业的课程,被天文学教授一眼视中,并鼓励他勇于追求自己的梦想,最终他才明白:“梦,才是最真的现实。”

我们每个人,想必都曾经是那个想上天去摘星星的小孩吧,曾经的梦想虽然稚嫩,虽然遥不可及,但却支撑着我们不断在生命里前行。

我们总是顾忌这考虑那,道德、亲情、爱情、名誉和金钱等等一切都是困住我们而不能随心所欲的枷锁,但我们每个人心中又都装着两个自己,那个崇尚自由的我无时无刻想要逃离人群,去追逐心中的一团圣火,为了不辜负内心涌动的血液,甘于忍受贫穷,承受艰难,面对冷眼。

“我们都在阴沟里,但仍有人仰望星空。”在日日奔波六便士的路上,我们与衰老、病痛相生相杀,偶尔感叹劫后余生抑或是又多收了三五斗,无论如何记得仰望一下星空,有月光相随,有星辰可追,此生幸事矣。

《月亮与六便士》背后有一句话:“人生漫长转瞬即逝,有人见尘埃,有人见星辰。”白色消逝的光辉,蓝色大海的汹涌,生活细碎的点滴,那些美好的、褪色的,拼凑了我们完完整整的人生,值得让我们活得肆意精彩。


徐子睿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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